以影视为例,中国艺术美学思想下的数媒艺术创作思考

摘要

数字媒体艺术属交叉学科范畴,其艺术美学内涵与中国美学理念有极大关联性,本文以影视作品为例,讨论数字媒体艺术美学内涵与中国艺术美学思想的关系,阐述中国艺术美学思想对数字媒体艺术作品创作的启示,并尝试给出中国数字媒体艺术民族化创作与发展的一种思路。

关键词:数字媒体艺术;中国美学;数字媒体创作;数字媒体作品中的中国元素;民族艺术;

一、数字媒体艺术美学内涵与中国艺术美学思想的关系

数字媒体艺术是伴随着计算机的发展而来的交叉学科,是第三次科技革命、数字时代的产物,它融合和了“技术”与“艺术”两方面的内容,是建立在数字技术和网络技术的基础之上的媒体形态,它可以通过计算机技术手段来展现艺术作品的美学价值,从而达到“以技取艺”的效果。

德国艺术家和电脑图形专家赫伯特·弗兰克( Herbert W.Franke)在 1971 年第一部著作《计算机图形学- 计算机艺术》中最早阐述了“计算机艺术”这一主题,他认为数字艺术基于计算机技术的应用。由此可见,数字媒体艺术有其特有的美学属性,即“技术之美”,又因为其可以通过“技术手段”来达到视听等感受的完美融合,所有也有“动态之美”[1]与“沉浸互动之美”。

“技术之美”与“天人合一”:在计算机图形技术日益炉火纯青的今天,影视特效成为了许多电影的票房保证。如《阿凡达》、《星球大战》、《变形金刚》、《复仇者联盟》特效大片,都取得了极为惊人的票房业绩。这些影片代表了艺术作品中科技价值地位的上升,但其前提是“技术”与“艺术”的完美融合。数字媒体特有的“技术”属性其美学价值的体现必在“天人合一”,中国传统思想有“以无厚入有间,恢恢乎其于游刃必有余地矣”之说。数字艺术产品最大的审美表现为其“技术性”的炉火纯青。数艺作品正是因其技术之美才突破了艺术创作的“正统”、“规矩”等观念束缚,相随创造出无数种新的艺术形式。在经济科技日益进步的未来,不难想象,数字媒体艺术产品将会在方方面面融入我们的生活,达到“天人合一”的效果。

“动态之美”与“意境”之观。数字媒体艺术作品的另一特征就是“动态”(此处不单指视听变化)。不论是数字影视、网络游戏、电脑动画,还是虚拟仿真,有相当比重的数字媒体作品都是“动态”变化着的,这不同于从前的画、雕塑等静态的艺术作品。从唯物辩证的角度来说,世界是不断运动和变化着的,运动是事物的根本属性和存在方式。数字媒体作品相对于“静止”的艺术产品来说,可以更好的表达作者想要传递的“意境”。长期以来,“意境”一直被视为中国美学的核心范畴,但有学者认为其在西方美学中也有对应内涵[2]数字媒体艺术作品中的“动态”艺术元素随着时间的变化不断的改变, 这是动态秩序构建的一大表现。在梦工厂动画出品的《功夫熊猫》(Kung Fu Panda)中,原本静止的水墨画场景在动画中得以运用起来,极大提高了观影感受,古典水墨画的“意境”得到了另一种形式的体现。

“沉浸互动之美”与“境者,心造也”。梁任公曾言“一切物境皆虚幻,惟心所造之境为真实。”[3]虚幻之感,古语中有一词描述其最恰不过——“飘渺”。从《封神榜》到《红楼梦》和《聊斋志异》再到今天风靡世界的《三体》,中国文艺作品中最少不了的是虚幻之感,但其体现的大多也是作者与其幻想世界的“互动”。现今,互动电影(Interactive Cinema)作为一种新兴数字媒体艺术作品,极大表现了其“沉浸互动”的美学特征。互动电影是一种以动态影像为媒介的“互动” (Interactive) 艺术, 它融合了电子游戏的“互动性” (Interactivity) 和传统电影的视听表征, 从而将游戏玩家与电影观众的体验及身份合二为一,使体验者获得无与伦比的“沉浸感”。[4]展望未来,VR产业方兴未艾,交互技术日益提升,我们也许有一天真的会体验到“模糊了虚实界限”的感觉。

二、中国艺术美学思想对数字媒体艺术作品创作的启示

综合数字媒体艺术的“技术之美”、“动态之美”与“沉浸互动之美”来看,数字媒体艺术作品创作要在形式上“推陈出新,革故鼎新”,不能囿于条框。常言到“流水不腐,户枢不蠹”,在数字媒体领域,创作要大胆,要想前人之所不敢想,比如在有声电影出现后,欧洲很多电影制作人和批评家对新的技术持怀疑态度,他们担心过多的对白会削弱无声电影特殊的美感。[5]但总所周知在十九世纪三十年代有声电影使好莱坞成为全球最有影响力的文化和商业中心之一。展望未来影视创作,不仅要有视听内容,还应该有触觉、嗅觉的内容添加。有望今后技术发展,我们可以在一场关于大海的浪漫电影中感受到“海风”的清凉、海水在指尖的“跃动”,让电影不仅可以触碰心灵,也可以触碰“真实”。

数字媒体艺术虽然打破了传统文化艺术内容表达形式有限的创作空间,但其仍以表达艺术之美为主要诉求。而这与当今中国文艺理论界,以唐君毅先生为代表的一批现代新儒家倡导的“返本开新”拥有相似内涵。数字媒体艺术创作中,无论技术有多么高超也仍然是为其“内容”服务的。如今数字媒体艺术创作技术日益纯熟,技术价值在作品中的地位比重不断提升,但是任何一部电影都不能只有华丽的外表,而丢失了自己的灵魂。数字媒体创作切忌“本末倒置”。在某种程度上,以资本换市场的电影创作,需要“返本开新”去回归电影的本质。

三、中国数字媒体艺术民族化创作与发展思路

在数字媒体创作中,最重要的一点是我们要重视中国传统文化的精神内涵。“一个国家要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 必须拥有并保持着自己独特的价值观念以及规范体系”,类比在数字媒体领域,创作要充分利用优秀传统文化的精神内涵,回归本民族文化,充分挖掘民族文化的宝藏,让作品更具文化竞争力,以其特有的属性结合国际化视野。

近20年来, 好莱坞对于中国题材和中国元素极为重视,尤其在动画电影产业中,甚至挂起了一阵“中国热”。从1998年的《花木兰》(Mulan)到2008年的《功夫熊猫》,好莱坞利用中国元素进行了不少的尝试,均取得了颇丰的商业效果。这让中国动画、电影从业者极为尴尬,我们没有讲好的故事,让别人拿走了。并且在不久后的2020年,由迪士尼公司出品,妮基·卡罗执导,刘亦菲为主演的真人版《花木兰》也会被搬上荧屏,这给我们带来不小启示。中国元素本身就是一个极大的资源库,数字媒体创作虽来源于欧美,但是我们不能完全追随他们的脚步,我们应该更多的讲述我们自己的故事,“民族的就是世界的”并非是空谈。从艺术性方面来讲,中华文化源远流长,博大精深,传奇故事数不胜数,历史长河中有无尽的优秀作品,优秀的表现形式,中国戏剧、皮影、剪纸等都是我们独有的艺术表现手法。数字媒体创作者应该着眼于对传统文化元素的发掘,从民族文化中找寻自己作品的核心竞争力。

关于表现形式方面,数字媒体创作可以采取传统艺术嫁接的手法。例如前文提到《功夫熊猫》中将水墨画动态化。其实我国早在1961年上映的《小蝌蚪找妈妈》中第一次运用了这种方式,它也是中国第一部水墨动画片。影片创作源自徐景达先生提出的“齐白石的画可以印在脸盆上,看上去很逼真,能不能把它做成动画”的构想,陈毅副总理在参观上海美术电影制片厂时候了解这个构想后支持了这个想法。最终主创突破了动态水墨画片段难以连贯的特点,并且营造出了的单纯、质朴、简洁的童话世界。[6]类似我们可以递推到皮影,剪纸的创作手法上去。

在表现逻辑方面,我们可以采用两种方式——“直接表现”和“间接表示”。“直接表现”即通过运用中国元素实物进行展示的表现方法。这些实物体现了中国传统文化特征, 因此这一类产品应或多或少符合中国文化象征, 具有中国文化特点。“间接表示”与直接表现相反的是对中国元素的间接表现, 是将数媒艺术作品的内在涵义思想通过中国元素进行表达。采用间接表现方式则需要借助较为特殊的、相对比较隐晦的方式进行表达,但效果较为强烈。[7]

总之数字媒体创作要注重中国元素的应用,实现中西结合,唯有民族的才是世界的,只有立足于民族文化的宝库,创作出的数字媒体作品才能在世界上发出自己的声音!

参考资料:

[1]钞琦峰.浅谈数字媒体艺术的美学特征[J].艺术评鉴,2017(15):152-154.

[2]罗钢.关于“意境说”的若干问题[J].清华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8,33(05):1-16+195.

[3]《梁启超心语》1999年8月岳麓书社出版

[4]孙静.互动电影:电影与电子游戏的跨媒介融合[J].教育传媒研究,2016(05):78-83.

[5]光影史记之有声电影的发明 腾讯新闻2013-08-27

[6]水墨动画片《小蝌蚪找妈妈》诞生始末 2011-09-01中国新闻周刊 唐磊 张晓宁 刘靖佳

[7]张靖.中国元素在广告设计中的应用分析[J].美术大观,2018(04):98-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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